第一個問題是如何正確理解漢語的純潔性。
我曾經看到過一些文章,批判漢語中出現外來詞和句法的傾向。
其實,不同文化和語言的接觸,必然會相互影響,互通有無。例如,在漢語中細心一看,便會發現葡萄、苜蓿(大宛語),琉璃(梵語),獅子、阿訇(古波斯語),胭脂、猩猩(匈奴語)、菠菜(尼泊爾語),檳榔(馬來語),沙龍(法語),納粹(德語)原來都是舶來品。

至于近代漢語中的吐司、雷達、拷貝、休克、的確良、敵敵畏、幽默、香檳、啤酒、拉力賽則來自英語。
貌似漢語的有些詞語卻來自日語,如哲學、科學、企業、歷史、政黨、意識、積極、調整、原子、分子等。
很難想象,當代中國人如果不懂“1, 2, 3, 4, 5, 6, 7, 8, 9, 0”等阿拉伯數字,如何記錄數字和學習數學?不懂“X光”“B超”,如何體檢?不懂APP、QQ,如何玩手機?因此,今天華為創始人任正非在所有場合使用“5G”而不是“5代”有何不可?當然,政府和專家們可以定期討論外來詞語的取舍。
同樣,當代英語中也有不少源自漢語,如buk choy(油白菜),bonsai(盆栽),chop suey(雜碎),chow mien(炒面),dim sum(點心),judo(柔道),kowtow(叩頭),kumquat(金橘),Yin Yang(陰陽)等。
第二個問題是如何向其他民族的人民科學地傳授漢語。
眾所周知,世界上有多種文明,唯中華文明數千年經久不衰,這得益于漢語的特色表現在力求形、音、義一致。
當然它也使其他民族,特別是完全依賴音節構詞的民族,學習漢語感到困難。
但他們更感到困難的是漢語的學習方式。國內傳統的教學方法比較強調背誦,“熟讀唐詩三百首,不會作詩也會吟”。
在這種情況下,從事漢語國際化的教師最好熟悉一下當代先進的語言教學法,盡可能在教學方法上有所改進,提高教學效果。
